今天把生活占为己有——关于今天的演讲经典篇目
绿萝 2025-05-16 13:3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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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,我站在这里,周围是庄严肃穆的建筑物,那里充满了我的回忆,望着大家一张张笑脸,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。
你要知道,能再次回到这里是我的一个梦想。这里对我和我的一生都意义重大。但是不必担心,我不会像那些穿着狸皮大衣的校友们-样,一边喋喋不休地怀念耶鲁的黄金年代,一边用绣着耶鲁标记的手帕抹眼泪:“啊,为了我的青春,为了上帝,为了祖国,为了耶鲁!”不这不是我。我是70后,这不是我的风格。同时,我也希望免去这种场合常有的夸夸其谈。没有晦涩难懂的希腊诗人,没有夹杂着难懂的外文符号和鼻音的长篇大论。这也不是我的风格。
我也不会弯下身(好吧,或许会稍稍弯下身),但是我不会卑躬屈膝,像1984年在我毕业典礼上致辞的那位先生一样,用男女同校的冷笑话和厕所幽默博大家一笑,我就不说他的名字了。那么,还有什么可说呢?
更准确地说,在这个对你们来说如此重要、庄严、令人激动的时刻,我究竟应该给你们讲些什么呢?在你们最自我、最独特的一段经历结束时,为什么选中我来发表评论呢?我的意思是,我怎能同乔治·布什或者威廉·巴克利那样的耶鲁校友相提并论呢?我最多大你们10岁而日我属于娱乐圈,就是现在被媒体称为“魔鬼”的那个圈子,那个自由主义精英向道德污染低头的邪恶之源。那个就是我所属的圈子。我信奉女权主义和人道主义,喜欢吃特别辣的食物,我向你们坦白这些,但是我不会畏缩,也不会道歉。
既然今天我已经决定向你们坦白,坦白所有令我没有安全感的事情,我就会非常诚实。我记不清在这里学到的任何一个知识点,我记不清任何一个日期、一段引言,或者一段典故,但是我记得这些:我记得和一群朋友勾肩搭背、摇摇晃晃地沿着那边的公路(她指向远处的公路),一路放声高歌,欢声笑语,醉醺醺地宣誓效忠,尽管我记不清那天晚上具体是因为什么,但是现在我仍会对着那面旗帜宣誓。我还记得,有一天我刚刚听完一个令人心潮澎湃的讲座,沿着那边的台阶往下跑(她指着怀特楼的台阶),看到我的朋友们穿着黑衣服,横七竖八地躺在草坪上,我的心在飞驰,头在狂跳,我激动得难以坐下。我难以控制内心的激动,说话结结巴巴,傻傻地笑,看上去既真诚又像是受了恐吓。用斯波尔丁·格雷的话说,我刚刚经历了一个“完美时刻”。那一刻,你的大脑、心灵和精神在身体的某一处合为一体。我模糊地记得那一次演讲与俄狄浦斯神话之类的东西有关,但是我记不清具体细节了现在看来,当初的顿悟是多么愚蠢和短暂,但那一刻的意义是巨大的我告诉朋友自己那天的感受,他们没有嘲笑我。
我记得因为失恋而撕心裂肺地哭泣,心非常痛但是仍想要挽回,感觉周围的墙壁都在晃动,双脚脱离了意志在身体下行走。就像是科幻电影里还了魂的尸体,无论如何自欺欺人,还是感觉生不如死,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自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。
当然,我还记得发生在大一那年的里根总统遇刺案。这个事件对我的生活造成了巨大的影响,对美国新闻发言人詹姆斯·布莱迪更是如此。他是那次枪击事件的幸存者,也是枪支管理提案的拥护者。我还记得我的隐私被揭露,在耶鲁的安静生活随之结束,或者说是我长期抱有的幻想破灭。我仍记得我那时不断重复的一句话:“真是太可怕了。在以后的生活和工作中,我一直用这句话提醒自己。我想就是在那里(她指向大学街旁边的老校园),我第一次失去了控制。这些事情教会了我如何生存--无论摔得多重,你都能重新站起来。
我认为人的一生,有三种东西最重要:爱情、工作和家庭。非常幸运的是,我在工作中偶然得到了这三样东西。让我来告诉你们,为了生存我都做了些什么。我把我的一切--我的历史、经验、热情、忌讳还有弱点和无意识的想法和行为--都小心翼翼地绑在箭的头上,瞄准目标,试图能与观众进行最直接的交流,但是我只是凡人,我的视力出现偏差,双手开始颤抖,由于种种原因,我的箭偏离了方向。无论瞄得多准,我都不能与观众进行沟通。但是努力的过程是非常重要的。这个创造性的过程完全取决于你心中的希望。我希望下一次瞄准目标就发射。接受以前的教训,以后才能瞄得更准,心态变得更好。我希望我的表演能够感染观众,与观众进行更好的交流。
因为是在耶鲁上学,所以会有很多选择的机会。我选择让我的生活、工作、爱情以及扮演的角色都具有意义,不管意义是多么的微不足道。我们每个人都要走自己的道路,进行自己的战斗,亲身经历实现目标的过程。但是,最终什么样的道路适合你完全要靠自己去摸索。因为他们没有处在你的位置,所以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告诉你那条道路是什么。你必须自己找到回家的路。我刚刚30岁的时候,我的路把我引向了更狭窄的领域。我想在机制内部改变机制,就意味着要更集中,更专一。我不能同每一个恶魔斗争,必须缩小范围。所以我不能每天都阅读三份报纸,对音乐也没有以前那么熟悉了,也不能时时关心国家大事对一些基本的事情都不了解。但是如果提及20世纪70年代的法国电影,或者是关于最近制片公司的合并的事情,我一定会情绪激昂、兴致勃勃地侃侃而谈。表演对于我来说,就像是奥林匹克一样意义重大。这就是我自己选择要参加的革命。如果你毫无兴趣或者没有准备,那么你就不会对这场革命做出任何贡献。
那么,我究竟想要给予你们什么忠告呢?我希望你们继续生活,更努力、更深人、更迅速、更有力、更卖力地继续探索。终有一天,你会用到在探索过程中积攒下的经验。如果你能充分地了解自己,你就能够把握我们所有人的未来。所以你最好能把握住这笔财富,睁大眼睛,敞开心胸,透过表层看清本质。是什么让你感动?是什么让你厌恶?是什么让你身不由己?先做人才能知道人的含义是什么。无论意义是多么微不足道,都要让你的生命具有意义。不看计时器的用途就往里面塞硬币是不行的;虚度光阴,然后安慰自己说以后会有更大的荣誉也是不行的。这就是生活。这就是你拥有的一切。既然如此,那就热爱生活,抱怨生活,把这份生活占为已有吧。
玩个痛快吧,深呼吸,给他们点颜色看看,我只是开个玩笑。谢谢1993届的耶鲁毕业生,谢谢你们给我机会同你们分享这一刻。
--朱迪·福斯特耶鲁大学1993年5月23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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